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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
聚集了一群人
門內
一老一少 正在那個空間裡
門內的老人
是門外這群人的父親
從中期癌症到現在癌症末期
老人沒有醒著的時間 比醒著的時間多
門外的這群人
用過了很多的醫療方法:
不需要付費的
需要付費的
換過了很多間大小醫院:
一個人一間的
共用一間的
也曾輪流擔任過看護:
白天的
夜晚的
要上班的
不用上班的
然而
老人的病情依然不曾停止的持續在惡化
癌細胞毀掉的
不只是裡面那位插著管
剩下呼吸維持器維持生命最後尊嚴的慈祥老人
也順便 在這些親人的身軀裡
烙上了大大小小的疲累印記
終於在那天
醫生召集這群人前來
用著神聖嚴肅而稍為低落的表情語調
說明了病情 那並不樂觀
他的確是盡力了
家人們都知道
沒有電視劇裡面那種忽天喊地的不可置信
他們神聖而嚴肅的點頭表示理解
:我看,就讓爸這麼去了好不好? 二哥說
醫生沒有說話
其他人眼神晦暗 若有所思,若有所言
然後 房門被推開
小孫女走了出來
:爸爸叔叔還有阿姨
我們一起幫爺爺禱告好不好? 眼神很亮,她說
沒有人知道事為了什麼
但他們終於沒有答應醫生的建議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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